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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135年历史的公司,败在“三观不正”上?

来源 : (财富中文网)

今年《财富》美国500强里亏损最严重的公司。

海上工厂。埃克森美孚在新加坡新造的Liza Unity海上石油船(右)将在圭亚那沿海作业。图片来源:COURTESY OF EXXON MOBIL 论起说废话,埃克森美孚的首席执行官伍德伦其实比不上美国职业篮球联赛的传奇人物迈克尔•乔丹,还有曾经入选达拉斯牛仔队全明星阵容的迪昂•“巅峰时刻”•桑德斯。 但在公开场合,这位沉默寡言的石油巨头高管声音确实比较单调,轻微拖长的得州口音听起来略带绵软,用词相当考究,让人能够感觉到事先精心准备的温文尔雅。4月下旬,伍德伦宣布埃克森美孚一季度财报,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然而除了典型大企业套话,他的言辞还透露出明显的胜利意味,甚至有一种挑战的感觉。伍德伦在与华尔街分析师的网络直播电话中指出,过去一年公司经历了种种动荡,先是新冠疫情引发一波又一波封锁,还有原油消费量暴跌,然而能源巨头对世界的看法并未改变。他还表示,2021年前三个月,埃克森美孚的利润为27亿美元,主要因为石油天然气价格反弹,也证明公司战略是正确的。

“我们都知道经济会复苏,人口和生活水平将继续增长,最终推动对石油产品的需求,行业也会复苏。”伍德伦说。他还指出,过去几年公司在重组和再投资方面的努力取得了成效。“现在公司实力更强,前景也更好。”

言下之意是:对公司不满,忍着吧。

不管对伍德伦还是公司来说,本季度亮眼的业绩都是一场迫切需要的胜利。在过去一年里,曾经强大的埃克森美孚遭受了一系列羞辱。油价暴跌拖累埃克森美孚在2020年的收入比前一年下降了约830亿美元,今年的《财富》美国500强中排名从第3位跌至第10位,也是有史以来最低排名。

更糟糕的是,在20多年没有出现亏损的情况下,2020年亏损创下了224亿美元纪录,也变成《财富》美国500强里亏损最严重的公司。

去年8月,连续92年入选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30强的埃克森美孚被软件巨头赛富时取代。雪上加霜的是,埃克森美孚的长期竞争对手雪佛龙(今年《财富》美国500强排名第27位,下跌12位)成功保住了在道琼斯指数里的位置。

这一对比肯定让埃克森美孚如芒在背。 到2021年4月,短短一年多时间内穆迪和标准普尔全球都第二次下调埃克森美孚的债务评级。造成这种情况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应对气候变化的压力加大,加上埃克森美孚债务水平达到历史上最高,这也是积极投资提升石油天然气产量的副产品。过去五年,该公司的净债务资本比率从16.5%上升到27.8%,仅去年一年的债务总额就增加了近210亿美元。

种种不利情况为埃克森美孚的批评者提供了宽敞的场地,简直比石油钻井平台还大。多年来,批评者一直指责公司财富缩水。看看市场表现就知道。

长期以来在投资者看来,埃克森美孚可能是石油巨头当中最自律的一家,公司现金十分充裕,经济低迷时期仍然可以进行投资,经济繁荣时期则擅长变现。不管喜不喜欢,埃克森美孚确实是值得信赖的石油股。

但在过去五年里,公司的股价下跌了32%,雪佛龙的股价上涨了6%,标准普尔500指数飙升了102%。同期,埃克森美孚也落后于竞争对手英国石油(下跌16%)和壳牌(下跌21%)。 今年1月,《华尔街日报》曾经报道埃克森美孚和雪佛龙有意就合并初步商讨,公司未来发展方向也引发了更多疑问。(埃克森美孚拒绝对该篇报道置评。)

眼下是能源从化石燃料向可持续能源转型的新时代,然而埃克森美孚仍然认为在未来几十年内,石油天然气依旧是经济发展的中心,这一根深蒂固的世界观问题不小,甚至可能造成巨大风险,也是各种混乱的源头。

英国石油、壳牌和法国的道达尔等同行均已经承诺到2050年实现碳排放净零,还表示将加快对风能和太阳能的投资,埃克森美孚在投资核心油气以外的业务却相当滞后。 重建信任。今年3月,埃克森美孚办公室,伍德伦与一名员工聊天。伍德伦刚接任首席执行官时与员工沟通遇到过一些问题。

图片来源:COURTESY OF EXXON MOBIL 在一家新成立名叫Engine No.1的投资公司领导下,激进投资者纷纷意识到埃克森美孚的弱点,以质疑公司在替代能源方面缺乏行动为名发起代理权争夺战。激进投资者希望找四名新董事重新组建董事会,认为新人能够推动埃克森美孚踏上姗姗来迟的发展之路。

对此,伍德伦特别宣布了一系列改革举措,还启动新业务将低碳技术商业化,引发众多持怀疑态度的观察者高度关注,但观察者认为种种举措都是权宜之计,而且会造成分心。 埃克森美孚内部的问题也在酝酿之中。公司计划裁员15%,涉及约1.4万员工,其中也包括承包商,受此影响,公司的士气较为低落。 根据对埃克森美孚现任和前任各级各部门员工的采访,很多人认为伍德伦担任首席执行官的四年里引起了分歧。一些人批评他缺乏前任的狂傲不羁和声势,另一些人则批评他并不是富有远见的变革推动者。 伍德伦坚称,公司的战略并不依赖油价上涨。但他似乎笃定埃克森美孚困难时期的经典策略会成功,即不断前进等待油价回升。从10月底的37美元飙升至5月底的68美元,原油价格越高,策略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如今公司面临的变革压力比135年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紧迫,更大的问题是:公司是否真正希望变革? ***** 伍德伦听起来轻松而自信。 4月初与《财富》杂志的电话采访时,他正在反思过去一年的动荡。他说,尽管可能会很痛苦,但对公司来说,2020年是“关键的一年”,“不仅因为疫情、经济以及对产品的需求,也因为几项因素结合在一起。”他解释说,自己和领导团队刚在2019年秋季制定了重组计划。新冠疫情的冲击推动全公司更快的行动。“疫情确实加快了行动节奏,也让全公司深刻了解了紧迫性。” 2017年1月1日,伍德伦接替雷克斯•蒂勒森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时,埃克森美孚似乎并不需要重大改革。事实上,伍德伦执掌的第一个全年,公司利润高达197亿美元,“平均资本回报率”达9%,比之前一年增长一倍以上,这也是公司向来最钟爱的指标。 但蒂勒森离任前往特朗普政府担任国务卿之前几年里,公司债务急剧上升。很快公司内外都发现,蒂勒森给伍德伦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蒂勒森的失误之一是,2010年在页岩气热潮如火如荼之时收购了得克萨斯州的页岩公司XTO,还出了350亿美元的高价。 为了刺激增长,伍德伦采用了埃克森美孚典型的做法,押宝大型项目,一旦油价上涨就会获得丰厚利润。根据他的重组计划,公司2025年前每年运营支出将增加300亿至350亿美元,重点放在“五大”特别有希望的大型油气项目上,从得克萨斯的二叠纪盆地到圭亚那再到莫桑比克,与此同时抛售其他资产。 伍德伦预计,到2025年日产量将跃升至相当于200万桶石油水平,收益可以翻一番。 然后疫情打乱了伍德伦的算盘。国际能源署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石油需求较2019年下降了880万桶/天,价格降幅更大。(2020年4月交易中,每桶石油的成本甚至短时间降到每桶负38美元。) 伍德伦立即削减了30%的资本支出,并表示到2023年成本将减少60亿美元。然而,埃克森美孚的股息成本并未受影响。 英国石油和壳牌在经历巨额亏损后,2020年都减少了股息,埃克森美孚却不一样,即便举债也要保持稳定派息。 据现任和前任员工透露,带领公司应对种种挑战的过程中,伍德伦也在努力争取埃克森美孚员工认同。他在首席执行官职位上两位前辈都很难效仿。 李•雷蒙德风格出了名的强硬,1999年曾经主导从J•D•洛克菲勒旗下的标准石油公司分拆出的埃克森和美孚合并,而且一直领导到2005年。 蒂勒森也是耀眼而有魅力的领袖。相比之下,伍德伦更为保守。他在得州农工大学攻读工程专业后,职业生涯全在埃克森美孚,是公司保守、命令控制型文化的产物,晋升时被认为言辞犀利且直率。但他的领导风格并未激励多少员工,还让很多人感觉不舒服。

举个例子,现任和前任员工指出,伍德伦在担任首席执行官大约一年后曾经召开全员会议,结果却非常糟。

伍德伦即席发表讲话,为竞争激烈且极不受欢迎的员工排名制度辩护称,此举能够确保精英领导。

一位当时在场的员工表示,他还回忆起有一次解雇一名哭泣的女员工,一年后,那名女员工回来感谢他给自己机会寻找新岗位。该次会议给人留下的印象是伍德伦听不出别人的言外之意,而且很傲慢。

一位前高级经理说,公司内部认为该起事件堪称“车祸”,而且消息在公司里迅速传开。当回答有关全员会议的问题时,埃克森美孚的发言人提供了一份声明称:“伍德伦继续与员工定期接触交谈,参与全员会议,听取员工反馈,领导公司时将加以考虑。”

***** ENGINE NO. 1迅速向全世界表明了来意。

12月7日,新成立的激进投资公司在公开市场部署了2.5亿美元的资金,以埃克森美孚为目标发起了第一次行动。该基金在一份声明中宣布了开场白:“在石油天然气历史上,没有哪家公司的影响力可以超过埃克森美孚。”

不过“很明显,整个行业和世界都在发生变化,埃克森美孚也必须改变。”

该公司的总部位于旧金山,由对冲基金资深人士克里斯•詹姆斯创立,他是Partner fund Management和Andor Capital Management的联合创始人。

在针对埃克森美孚的行动中,这家公司争取到美国最大几家养老基金的支持。还声称,埃克森美孚的董事会成员中没有人深入了解能源行业,所以无法领导绿色转型。

于是ENGINE NO. 1挑选了四位资历合适的候选人加入董事会。其中一位是美国石油天然气公司Andeavor的前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位曾经领导一家芬兰的能源公司向可再生燃料转型。 有人可能认为,由于埃克森美孚长期以来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态度顽固,与Engine No. 1的斗争是迄今为止最艰巨的挑战。

前首席执行官雷蒙德曾经多次质疑气候变化。在蒂勒森的领导下,埃克森美孚公开承认气候变化确实存在。

Union of Concerned Scientists却在一份报告中声称,公司私下继续资助有问题的科研项目,目的是混淆气候变化相关的研究。

埃克森美孚则表示,报告“故意误报”了公司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立场,指责公司所属的贸易组织“否认气候变化”也毫无道理。 不信任的环境。2019年8月,环保分子在纽约最高法院外面集会。纽约总检察长起诉埃克森,指控其在气候变化带来的财务风险方面误导投资者,但埃克森最终胜诉。

图片来源:DREW ANGERER—GETTY IMAGES 哥伦比亚大学萨宾气候变化法律中心的创始人迈克尔•杰拉德表示,埃克森美孚的过往记录造成的长期阴影既有声誉方面,也有法律层面。

目前埃克森美孚正在面临地方和州政府20起与气候变


化有关的诉讼。杰拉德说,埃克森美孚“无疑”成为美国气候变化相关诉讼最多的被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诉讼成功的案例。

2019年,埃克森美孚在纽约总检察长提起的诉讼中获胜,该案指称埃克森美孚轻视气候变化风险。

伍德伦本人也表现得要更开放更透明应对气候变化。他经常谈到2015年的《巴黎协议》,在投资者陈述中也用了很长篇幅来阐述,有时甚至长期批评者听着都烦躁。

Union of Concerned Scientists下属气候能源项目的负责任运动的主任凯西•穆尔维称,有一次在埃克森美孚的年会上,开头20分钟伍德伦都在谈环境问题。

“如果你是刚从外太空来地球的外星人,一落地就去开这场会。”穆尔维说,“真会以为这家公司非常重视解决气候变化。”

但批评人士表示,埃克森美孚在气候变化问题上言辞越发友好温柔,实际行动却并非如此。 举个例子,看看公司如何声称减排符合《巴黎协定》。埃克森美孚的目标是到2025年将上游排放削减15%至20%,甲烷排放削减40%至50%,仅涵盖公司自行经营项目的排放。(在10-K报告中,该公司称约13%的油井并未经营。)

而且减排仅涉及埃克森美孚自身的排放量或项目使用的能源,即所谓的经营性排放量或“1级”和“2级”。英国石油和壳牌则已经将3级目标囊括在内,尽可能涵盖与石油天然气相关排放,包括汽车和飞机使用化石燃料动力产生的排放量。

埃克森美孚表示,之所以报告范围限制在1级和2级排放量,是因为受公司直接控制,如何报告也很清楚,公司认为3级排放量数据不太一致,可能引发误导。

伍德伦一直对竞争对手的远大目标不屑一顾。在2020年3月与投资者进行的一次电话会议上,他表示同行提出的目标更像“选美比赛”,还指出将石油天然气资产出售给“效率较低的运营商只会让问题更糟”。

在伍德伦看来,要更“全面”地解决问题。

当回答有关埃克森美孚应对气候变化方法的问题时,一位发言人指出,自2000年以来,公司在低排放技术方面的投资超过100亿美元,他还说:“我们努力应对气候变化的风险,尽力寻找解决方案。”

但一位前员工不无遗憾地表示,埃克森美孚内部的真实态度是,不管消费者喜不喜欢公司,还是需要公司的产品。

“我们根本不打扮猪,也不会给猪抹口红。我们只会说:‘人人都喜欢培根,那就闭嘴吧。’” 当然,即便埃克森美孚的欧洲竞争对手都采取更环保的政策,产生的影响也不够重大。 5月下旬,总部位于巴黎的国际能源署发布了一份意义重大的报告称,为在2050年前将排放量降至净零,从现在起不应该对油气田进行新投资,而各大油气公司均未就此做出承诺。

***** 至于油气巨头应该如何对付气候变化,埃克森美孚的结论完全不同。

2月1日,伍德伦宣布推出一项名叫“低碳解决方案”的新业务,将埃克森美孚一直在开发的技术商业化。首先从碳捕获和储存(CCS)开始,即捕获并阻止燃烧提取化石燃料产生的二氧化碳进入大气层。

伍德伦表示,从2021年到2025年,埃克森美孚将在低碳解决方案上投资30亿美元。 Engine No. 1声称,公司迫于投资者的压力才改变气候变化方面的言论。伍德伦称,只是时机合适而已。

他说,风能和太阳能“虽然很重要”,但并不是“完整的解决方案”,多年来该公司一直努力提升CCS技术。他表示,目标不仅是帮自家公司抵消排放量,还要建立新业务,毕竟各企业纷纷做出净零排放承诺,都要想办法抵消排放量。当然,政治风向也发生了转变。

“我认为,拜登政府的改革以及重视减排都为加快技术推进提供了助力,也为我们开展技术和碳捕获方面工作并转变为全面的业务奠定了基础。”伍德伦说。

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已经宣布的内容,新成立的合资公司并未宣布新项目。 专家和分析人士还表示,如果没有新激励措施,首先就是自2009年以来,埃克森美孚一直公开支持的征收碳排放税,目前在美国启动大型CCS项目并不划算。

埃克森美孚并未反对。谈到利用CCS项目盈利时,“美国还没有推动此类项目的激励架构。”盖伊•鲍威尔表示,他从2018年就开始在埃克森美孚内部领导CCS项目,目前正在协助领导低碳解决方案。“但我们确实看到了潜在的政治意愿,即建立正确的激励机制、监管和法律结构以实现目标。”鲍威尔说,公司正在与决策者接洽,其他项目也在进行中。

尽管埃克森美孚自称在捕获CCS方面全球领先,但批评人士认为,这项技术也有难题:该公司的方法侧重于“提高石油采收率”,即向地下注入二氧化碳以排出更多石油,并不仅是为了减少碳排放进行长期封存。 鲍威尔指出,美国目前的大部分CCS工作都是为了石油开采,石油天然气行业已经使用数十年的技术与长期封存相比需要“不同的技术和操作”。但他认为,最终结果都一样。 “只是过程不同,最终结果都是将二氧化碳安全留在地面上。”鲍威尔说。 一些行业分析师公开质疑新业务的价值。“这不仅是概念,比起资本转移更是发展方向调整。”跟踪埃克森美孚的花旗董事总经理阿拉斯泰尔•赛姆表示。

“我认为此举主要为了游说。”

***** 在Engine No. 1与埃克森美孚代理权之争公开以来的几个月里,基金与能源巨头摊牌的赌注逐渐提高。

自年初以来,埃克森美孚董事会已经增加三名新成员,其中包括马来西亚国家能源公司前首席执行官,也是激进投资者杰弗里•乌本,他是总部位于旧金山的对冲基金ValueAct Capital的创始人。

但Engine No. 1支持者越来越多。美国三大养老基金均已经公开支持,包括加州雇员退休基金、加州教师退休基金和纽约州共同退休基金,还有管理资产超过1万亿美元的英国资产管理公司法通。包括机构股东服务公司和Glass Lewis在内四家主要代理咨询公司支持Engine No. 1更换部分董事会成员。

Glass Lewis在报告中称:“虽然埃克森美孚声称战略有所发展,在石油巨头中也保住了历来的领导地位,但我们认为,该公司竞争地位和财务回报均受到影响,其宣称能够彻底解决业绩下滑的策略基本上作用不大。”

在投票的前一天晚上,激进投资者一方再下一城,路透社报道称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贝莱德已经投票支持Engine No. 1四位候选人中的三位。

最终投票成功与否将取决于其他机构巨头先锋和道富银行支持哪一方。

伍德伦陈述观点时一直咄咄逼人。在一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回应分析师的问题时,他坚定支持埃克森美孚现任董事会的专业性,还表示公司与股东打交道的方式已经改变。 “我们收到反馈就会回应。”他说。

Engine No. 1则表示,埃克森美孚已经错失就如何应对长期气候变化展开认真辩论的机会。 在发起代理权争斗之前,“埃克森美孚骄傲的回应空无一物。”Engine No. 1的积极行动负责人查理•彭纳说,他也领导了埃克森美孚代理权之争。“发现可能保不住董事会席位后,他们没有积极辩论,而是穿上另一队制服然后全力逃避。”

他们的制服就是能源转型。

即便埃克森美孚没有撤换董事会成员,本次动荡会不会迫使埃克森美孚真正变革?业内观察人士对此意见不一。

有人说,本次事件是在警告,世界不断变化,埃克森美孚也不能独善其身。 其他人说,石油巨头很可能会恢复正常经营,尤其是如果石油天然气价格继续上涨,埃克森美孚的股价也会走高。截至5月下旬,自年初以来的埃克森美孚股价已经上涨41%。 当问起伍德伦埃克森美孚员工对公司未来有何疑问时,他相当谨慎。

“内部的问题与外部的问题比较一致。”他说,“由于社会需求也渴望低碳密集型能源,如何随着时间推移实现这种需求?对公司有何影响?如何稳妥执掌公司,顺利渡过转型?”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沉稳:“我们的工作是满足社会不断变化的需求。历来都是这么做的。” 别催他,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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